【古剑奇谭同人】假如小曦成了流月城大祭司（2）
“啪——”
什么东西被猛然摔碎。浅绿幕帐之后，传来一个少年声嘶力竭的声音:“住口！休想骗我！我妹妹小曦呢！快把小曦还给我！”
“夜少爷，听奴婢说完......”帐外，数名仆婢慌忙跪地，然而少年焦急愤怒的声音复又响起:“听着，把我妹妹放了！小曦还那么小！要去矩木就让我一个人去！一切都让我一个人来！快把小曦放了！”
“哥哥......”素白的手掀起帷幕，流月城女祭司缓步而入，悄无声息。
一旁，手抱箜篌的女子别过了素净的脸庞，似不忍见。
“你是什么人？我妹妹小曦呢？”看见出现在面前的亭亭女子，少年浓眉下的双眼惊怒而戒备:“不把小曦交出来，休怪我不客气！”
“哥哥，我就是小曦，小曦来看你了。”沈曦低声道，又说出了这句这百年来，每三日便要重复一次的话。
眼前的哥哥仍保持着十岁出头少年的模样——因为神血的影响，每过三日，沈夜便会失去记忆，重新回到那个不堪回首的雨夜。而他的身体，也再不会长大。而妹妹沈曦，却一天天出落成清丽出尘的高挑女子。
此刻，这一对兄妹，竟已像是一对年纪相差悬殊姐弟，甚至是母子。
但沈夜记忆里的妹妹，永远是那个娇小稚嫩的女孩，而不是如今高贵端庄的流月城女祭司。
“哥哥，你还记不记得，有一次，小曦爬到了神像上面，却下不来了，还是哥哥把小曦抱下来的，对不对？你还记不记得，小曦最爱吃的是什么？是金丝果酱。还有，上次哥哥讲的那个巫山神女的故事，才刚刚讲了一半......”沈曦絮絮地说着往事，口气平静无澜。
这些年来，每隔三天，沈曦便要设法让沈夜重新相信，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子，便是当年缠着哥哥撒娇的女孩，同时也要与哥哥一起，重新回到那个撕心裂肺的雨夜。
而她每次却只能当沈夜三天的妹妹，千万次重复这个轮回。
“这些事情，你怎么会知道？你究竟是谁？难道......”
听到眼前的女子谈起自己与妹妹的往事，少年沈夜神色讶异，有了一丝动容，却仍警惕地蹙眉反问道。
“阿夜，你还认不认得我？”手捧箜篌的素雅女子上前，微笑。
“你是......华月？”
“哥哥只认得华月姐姐，却不认得我，这是什么道理？” 沈曦上前，凝望如今仍是少年模样的兄长，含着浅笑开口，声音轻得像雾:“哥哥......小曦没有被抓走，一直很好，一直在这里陪着你......哥哥你不知道，其实在你睡着的时候，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年......哥哥没有变，可是小曦已经长大了......你看，小曦现在漂不漂亮？
注视眼前的清丽女子，少年沈夜怔住。许久，许久，他才终于低声喃喃:“这怎么可能......难道你说的，都是真的......你是......我妹妹......？”
良久良久，终于，他似是终于接纳了这个事实，垂头叹息:“过去了很多年，你是小曦......你长大了啊。”
“是的，我长大了。” 沈曦缓缓开口:“还没告诉哥哥，小曦现在，已经接任了流月城的大祭司。”
“大祭司？你......！”
沈夜一时愕然。记忆里的妹妹，仍是那个单纯稚嫩，只会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女孩。
“哥哥，请你相信，你的妹妹定会是称职的大祭司。”沈曦转头，久久遥望窗外高耸的神农塑像，眼神坚定而深邃，
“我会设法打破结界，想办法带领族民离开这片苦寒之地，另寻丰饶的繁衍之所。烈山部虽遭神明弃置，可是我们尚可靠自己的力量，逃脱这样残酷的宿命。这或许这很难很难.....可是小曦知道，无论在什么时候，不论我能不能看见，哥哥都一直在我身边，鼓励着我，支持着我。”
“...... 小曦，你果然......长大了。”
凝望熟悉却又陌生的妹妹，少年沈夜沉默良久，轻声开口。
沈曦垂下眼帘，浓密的长睫投下阴影，宛如轻颤的蝶:“假如哥哥成为大祭司，所要做的一切，小曦会尽数做到。”
巨大的神农像耸立在矩木丛生的天穹下，遥远得不可触及。有斑驳光影跳跃，似是许久未见的曙光。
流月城女祭司纤秀的身影静立着，仿佛亦是一尊苍茫天地间的塑像。
星河无尽，朗月无声。
——哥哥，可是面对这一切的困境艰险，我最终，当真能成功么......这一切我又该，如何去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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